姑父掸了掸烟灰,嘿嘿笑了笑,也不回答,只道这事原也不应当由他来说,但是家里一老一中俩个女人实在太不像话,这么多年了,也不把话说清楚,一直拖着,害得他平白跟着心烦。

他说奚星海的爸爸,也是他那已过世的大舅子,曾经是个坚定的独身主义者。

“独身主义者,什么玩意儿啊,听都没听过。” 姑父轻嗤一声。

但奚星海父亲的确曾是个坚定的独身主义者。

有多坚定呢?人家大学毕业忙着考研找工作,他大学毕业第一件事忙着做结扎。

之后耽于学业,沉于事业,不谈恋爱也不结婚,三十多岁了,还是老光棍一个。他自己不着急,家里人可急坏了,妈妈催,妹妹也跟着催,连带着他这个妹婿每天听着女人们的唠叨都跟着心烦不已。

遇见奚星海的妈妈是个意外,同她恋爱,乃至于结婚都不在他原本的计划之内,可恋爱可以谈,婚也可以结,已结扎的小玩意儿可没法恢复回来。

言尽于此,姑父便嘿嘿笑了笑,“你懂我意思了没?”

闫飞航好像懂了,却又不太懂,一晚上没睡,他脑子不太能转得动,姑父见他发懵,便索性把话说得更敞亮了一些。

“他没那个能力了,那什么都没有了,星星是从哪里来的?还不是给人带了绿帽子了嘛?”

“哎呀,我都说这么明白了,你应该能懂了吧。”

闫飞航懂了,脸色登时阴沉下来,“这就是你们那样对待星星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