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
“那什么,你这个毛病是不是严重啊?”孟饶有些后知后觉,“这学期我看你头疼好几回了,之前运动会,我还和沈映说你身体老棒了!”
“没什么大问题,”季丛含糊道,“好得差不多了。”
他好像还没有完全清醒,视线里还是混沌的。四周的光线与声音与他隔着一层玻璃,而他就像玻璃里面的热带鱼,什么也不能感知。梦里,他又看见了,虚空之中降落下来冷峻的眼睛,还有带着红色指甲的手。
季丛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沿着自己的下颔往上抚摸,忽然一阵胆寒。
这究竟是谁的脸?
此时沈映正在讲台上在做最后的动员:“相信大家也看到通知了,今天的比赛,是一个充分证明我们这个集体团结和努力的机会。希望大家待会都尽自己最大的力量,不要有所保留。”
她等了会,见没什么异议,看了看后面的挂钟:“课间还有十分钟,这次就不整队了,打铃的时候我们在操场最右边集合,尽量早点去,别落下!”
说完就抱着几份文件,匆匆跑出班级。走廊上的风很大,把她高马尾吹得四散开来。
孟饶看着她的身影在教室窗前,风一般地掠过,一脸佩服:“班长就是厉害。”
像孟饶这种懒懒散散活到大的,最不吝啬的就是对别人的崇拜。
沈映很忙,一天到晚,班级教室办公楼跑得团团转,有时很多其他班委的事情也不得不亲力亲为。但没人比她办得更出色,也没人比她更有一种领导者的气魄。在孟饶眼里,沈映那就是整个十班的支柱。
他屁股只沾了半个在椅子上,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回头一看季丛,人还搁桌上趴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