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左边靠了靠,想越过这两个人,但张一蔚伸出胳膊,挡住了他的去路。
“一句话,你到底道不道歉?”傅勤说。
季丛站在下位,需要仰着头,才能看清他们的脸,这使他的脖子,还有脊背,都开始蔓延出密密麻麻的疼痛。
“不道。”他说。
傅勤抱臂看着他:“……真是狗脾气。”
季丛瞳孔一缩:“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傅勤怒极反笑,“是谁总是学阿岳的样子,是谁总想偷走根本不属于他的东西?”
季丛又跨上了几个台阶:“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傅勤说得越发流畅,越发快速,“冒牌货,吸血虫,白眼狼,小偷……你就是一副野狗的脾气,你就是条养不熟的野狗!”
“傅勤,你闭嘴!”季丛面无血色。
傅勤指着他的鼻子,说:“难道不是吗?你看看现在的样子!”
季丛看着那根对着自己的手指,在将要触碰到傅勤的时候,猛地停了下来。
他在那个瞬间审视了自己的姿态:身体前扑,双手还直直伸着,眼睛因为激动而睁大着。真是无比丑陋,好像一条再狼狈不过的野狗。
那一刻,他动弹不能。
傅勤知道再和他说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于是往旁边移了移:“一蔚!”意思是“给他点教训”。
张一蔚迅速走上前,伸手在往季丛脸上狠狠打了一拳,动作再熟练不过。他与傅勤的配合太严丝合缝,仿佛这已经事先演练了无数遍,亦或是已经曾经发生了无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