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顿思绪,她手依旧扶墙,脚上缓缓从艰难穿着的拖鞋里伸出至凌空,任有些微凉的夜风吹过那些被上药包扎过的地方。
也想拜托夜风将她面上的热吹下去部分。
风划过那些地方,除却疼痛,还存在轻痒。
宋知清咽咽口水,仿佛每觉一次,都能让自己再度回忆起方才在屋内的时候。
原本她是自己在上药的,因为害怕和小心,动作显得笨拙无比。
不过还未表蠢笨多久,另只手便夺去了她手中沾药的棉签。
顺手臂看去,看到叶以舟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时,可能因为已经历过一次类似经历,她竟然没感到多大惊讶。
这点,反而让她自己稍稍讶异了下。
“不、不用。”回神之际,她赶忙张唇,手也跟着动动,想从他手里拿回棉签。
叶以舟很高,即使是坐下在沙发,但手稍微一抬,那时带伤行动不便的宋知清就已是无法轻易拿到。
敛眸,无声舔舔嘴角。
像是默认的无奈,尝试两次后,她就没再作何无用反抗。
除却棉签,她并未感到其他东西触碰上自己的脚。
偷偷瞄眼面前人,隐隐觉得他的分寸保持的很好。
被药水接触过的地方先是冰冰凉,接后是反差极大的火辣辣烫热。
乃至于穿不了鞋这件事,在有这点的发酵下,又变得更为理所当然不少。
宋知清捏起手机在通讯录里翻找,准备打个电话叫她爸来接。
像她这种还没什么名气的小歌手,经纪人并不是专属的。
就算有经纪人,也不一定有独属的车子和司机。
想想,她不住勾勾唇,莫名觉得这还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