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次那个意外的亲吻到现在,方仲辞隐约觉得叶栖的吻技每次都在进步,就像是专门精进过一般。反观他自己,似乎就一直生疏的停在原地,这样下去可不行……
就这样想着,叶栖的濡舌忽然大力的卷动起自己的唇瓣放入口中温含。在那温热中,牙齿和嘴唇的微触如同电流,从他舌尖的敏感一路传送,软麻了整个口腔。
方仲辞沉醉在这样的吻下,手不自觉搭在床头给自己找一个支撑点。窗外的声音离他渐渐远去,耳间包裹的尽是叶栖沉重的呼吸。
那样急促的呼吸让叶栖胸口浮动的频率加快,每一下难以控制的剧烈心跳都牵动着他的伤口。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疼痛能帮他确认现在的这一切都不是在做梦,每疼一下,他就能将这种感受再往骨子里锁一分,能让他在多年以后,甚至是垂暮之年仍然记忆犹新。
如果不能用外物记录下这一刻,叶栖希望能将这一幕永远印在脑海里。他微微睁开眼睛,近距离的望看着沉醉于吻的方仲辞。
忽然之间,他看见方仲辞微皱的眉头,忽然意识到两个人现在都处于负伤的状态。而方仲辞之前肯定失血过多,当下恐怕撑不起这种缺氧。他蓦地放开方仲辞,眼睛却舍不得从他身上移开片刻,他擦了擦嘴角:“哥,很甜。”
那声过后,方仲辞轻睁眼,直接对上叶栖那双通透明净的眼睛。杂乱的气息让他无法平静那些心猿意马,他没忍住又在那双琉璃眼上落了一吻。刚吻过,又腻歪的刮了一下叶栖的鼻尖,似有不甘道:“小崽子,刚醒就这么招我。等你好了,哥哥就拿你开开荤。”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当他说完那句话,他猛然看见了叶栖眼底闪过了一道兴奋的光芒。但那“错觉”瞬间被他脑子里想起的另一件事替代了。
方仲辞倒吸了一口凉气:“叶栖,我问你,那天我从外面回来,合着你是不是一直在装醉占我便宜呢?我要不拒绝,那玻璃杯也没碎,你还想干什么?”
一说起这个,叶栖立刻闭眼开始了他的装死计划。
看叶栖不说话,方仲辞的手威胁性的扒在了他的裤腰上:“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