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抱着方仲辞,他深知更多的语言都注定是苍白无力的,只有拥抱才能带给他最真实的安慰。
方仲辞将下巴垫在叶栖的肩窝里,叶栖抚上他的背脊轻拍着。
渐趋平静的方仲辞却忽然将叶栖推开,眼中尽是痛苦和自责:“张姨平素没什么仇家,就算有,也不会是炸死这种死法。她是为我死的,她是因为和我走的太近才会死的……是我害了她!就连你受伤也是我害的!”
望着方仲辞泛红的眼角,叶栖心头一惊,他终于深刻的理解到了那时方仲辞放弃和自己在一起的原因。他不怕自己被如何如何,却害怕身边人会因为他受到伤害。他那么无助,却心痛的推开一切想要同他亲近的人,只为了一句“不耽误”。
叶栖将人紧紧回抱住:“我们都不害怕这些,你又为什么要自责,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们呢?牵连何妨?只要能与你一起穿山过海,死又何惧?”
像是被消减了锐气,方仲辞卸下身上的力气:“可我不愿意。”
“哥,你听我说,”叶栖把方仲辞从身上拉开,双手扶着他的肩膀,“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在趋利避害和情感羁绊之中,人往往觉得后者占比更重。无论你愿不愿意,站在你身边的人仍会站在你身边,比如我,比如张姨。你后退一步,我能前进两步,在旁人看来,我始终是你身边人。与其推开我,让我独自面对那些,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一起呢?”
“哥,张姨已经走了,难过可以,缅怀也可以,但是沉浸在痛苦之中只会失去更多身边的人。”
方仲辞痛苦紧闭双眼,当他再睁开时,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句话:“好,我知道该怎么选择。但现在,我需要点时间。”
叶栖又前跨半步环抱住方仲辞:“有的时候你不必太累,我会永远在你身边。你好好歇歇,这个案子,你就权当避嫌,放心让我来办,我一定抓到真凶,给张姨二老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