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明淞颔首,赞同宋瑾风的话。管明淞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他问宋瑾风:“说起来,我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你们歌手唱的情歌,都是悲情歌,都是讲什么失恋啦、过去的爱人啦、爱而不得啦、备胎的艰辛啦,怎么不多唱点欢乐的歌?”
“失恋、过去的爱人、爱而不得、备胎的艰辛?”宋瑾风重复了一遍管明淞的话,“老婆,你这总结,还真特么到位啊。我想想该怎么回答你这个问题。嗯……这么说吧,音乐,是美的一种,而悲剧,尤其是悲剧之爱的破碎感,恰恰极具美感,最能触动听众的心弦。明白了吗?”
管明淞摇头。
宋瑾风盯着管明淞看了几秒,眨了眨眼睛,说道:“算了,没法跟你解释。我还是唱歌给你听吧。”
“唱什么?”
“《当爱已成往事》。”
“我不听悲伤情歌,你唱首欢乐点的。”管明淞表示拒绝。
“我就唱这一首——爱情它是个难题,让人目眩神迷,忘了痛或许可以忘了你却不太容易……”宋瑾风真的唱了起来。
管明淞连连翻白眼,这个死宋瑾风,爬若草山的时候跟他讨论两头猪,抓萤火虫的时候在那唱《当爱已成往事》,到底是怎么长的脑回路?
晚上七点,山谷里的萤火虫冒了出来。管明淞和宋瑾风拿着备好的工具抓萤火虫,他俩安安静静地干活,都不大声说话,在这静谧的山谷里,竟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气氛。
夜晚,9点50分,十间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