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鸯半夜被热醒,意识模模糊糊地伸了一条腿出被窝透气,还是热,想把被子掀开凉快一下,结果双手是被禁锢住的没法动。一下惊醒,才发现背后躺了个人把自己抱住了。
心脏都漏了一拍,云鸯挣扎了一下拼命去够床头的手机,背后的人埋在云鸯颈窝里睡意朦胧地说:是我。云鸯这才松了一口气,半夜被窝里多了个人,怎么想都惊悚。
“你怎么进来的。”云鸯问,他晚上睡前确认过门都是锁好了的。
“嗯……”厉章玉不回话,只一个劲地蹭云鸯,跟条长毛狗一样在云鸯脖子肩窝摩。
厉章玉已经彻底放弃了欲擒故纵这种扭扭捏捏的小孩行径,他对云鸯主动找他这回事已经没了自信,他并不介意超出本来关系的界限,想做什么就做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手,才是他厉章玉。
这人宁愿自慰也没想起过他这个直接肉体关系的金主,毫无自觉。
只是今晚太冷了,厉章玉想要汲取热量,他一个人太冷了,不想再克制。自家的房子太空了,该没的不该没的都没了,床上没有一点温度,连带着梦里都是冰凉的。
至少这个人还静静待在这,至少这人身上还是热的。所以他用了一早就复制好的钥匙进了这人的家,上了这人的床,扰了这人的清梦。
“冷死了。”厉章玉抱怨。
“……我去开空调。”云鸯觉得今晚温度刚好,谈不上冷。
“不。”厉章玉收紧抱住云鸯的手臂,刚有点温度不想又冷回去了,“就这样,别动了。”
云鸯默默叹了口气,艰难转身调整了下睡姿,将厉章玉拥着,下巴抵着厉章玉的头顶,空着的一只手轻轻揉着他的后颈。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天经地义,而厉章玉的这股新鲜劲还没过,不免让他觉得稍微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