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在卧室，结果人在阳台漆黑的角落里蹲着的。

云鸯边擦头发，脱了鞋在厉章玉背后踢了一脚，问你干嘛呢蹲这。

厉章玉埋着头手抓着栏杆一语不发，云鸯好奇，大晚上的小区灯都熄得差不多了有什么好看的，也蹲了下来，跟厉章玉两个头凑一块穿过栏杆缝隙往下看。

“你看见没？”厉章玉问。

“没，看啥呢。”云鸯回答。 ”下面有人在野战。”厉章玉低声说。

“……”

云鸯无语，站起身刚想谴责他无不无聊，就听见厉章玉嘀嘀咕咕：“我们都还没野战过呢……”

怕云鸯没听见这句话，厉章玉抬头盯着云鸯，又说了一遍：要不我们明天野战吧。

云鸯装作没听见，进了客厅反手把阳台的落地窗一关，自己回卧室去了。

厉章玉委委屈屈地跟在后面自己默默爬上了云鸯的床，跟小学生一样拍了拍枕头，缩进了被窝一直盯着靠在床头看书的云鸯看。

你怎么都没变过。厉章玉闷闷地问。

我要怎么变。云鸯看都没看厉章玉一眼，翻了一页书回他。

厉章玉不知道，心里也一直惴惴不安地，没个定数，他只知道不可能挂着云鸯生活，一边满足于现状一边心有不甘，干脆逃避一头扎进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