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错,”向启安抚地拍着她的肩膀,声音也有些沉,“再说,什么事都是咱们两个一起做的,我跟你一起呢。”
宋伶然的手用力地抓住他的衣服,许久之后,她喃喃道:“我想我儿子了。”
她想念那个没心没肺的小混账了,想他一脸欠揍地耍浑,想他不服气地跟她对呛,想他软着声音甜甜地喊妈妈,想他无忧无虑地笑。
她很久没看到那个向淮了。
放假之后向淮哪儿也没去,还是每天待在房间里学习,他已经很少赖床,也很少玩游戏了,早上六点自觉地起床,晚上十二点上床睡觉,中间的时间都消磨在学习上。
大年三十那天,施法给向淮打电话,问他干嘛呢。
“学习,”向淮说,“不然还能干什么?”
“大过年的学什么习呀,”施法笑道,“我回来了,你晚上要是没事的话出来聚聚呗,废城那边有烟火会,出来热闹热闹。”
“下着雪呢,”向淮说,“冷,不想出去。”
“别装了啊,”施法说,“你怕个屁的冷,晚上八点学校门口见。”
他说完声音低了一低,掺了一丝别扭的不好意思:“这么久没见,我也想你了不是。”
向淮这才笑了,他看向窗外飘落的大雪,笑道:“行行行,晚上见。”
吃过饭,向淮和宋伶然说了一声,就从家里出来了。
外面还在下雪,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向淮的手抄在羽绒服兜里,慢悠悠地往前走。他下雪的时候不喜欢打伞,任凭雪花大片地落在身上,不一会儿肩膀和头顶就积了一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