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翎下意识接了个满当,回过神来时脸都白了,勾着口袋耳朵就扔了出去。
不仅如此,棠翎还把笑得几近断气的我也给扔了出去,给出的理由是我消费死者。
我伸出脚抵住门缝,半个身子就挤了进来:“棠翎哥哥,好棠翎,给个怕鱼的理由?”
“……黏糊。”棠翎割裂地开口道,“湿的。”
或许是我思想实在不大健康,听见他这话我莫名红了脸,甚至都在想下一句不会是“像你一样”,因为他好像也曾经用这两个词语形容过我。
怪不得养蛇呢。
可怜的是,如今大肠真的成了大肠,连棠翎也开始这么叫那条白化玉米蛇了。
棠翎把伏在水道旁的大肠哄回了箱子里,我在一旁直谄媚道大肠同志光明磊落高风峻节,饱受饥饿也不对室友下手,随主人。
棠翎说挑食而已。
我干笑一声,道,也随主人。
棠翎懒得搭理我,去给手机充电,得了电量刚刚开机的瞬间那手机就和癫痫似的疯狂响起了消息音。
几乎全来自画室的同事,他们以为棠翎不回消息是也要做出什么消极应对,为此陈醒还发来了长长的道歉信,虽然内容翻来覆去地都在讲他不该受他妈的威胁做这种荒唐事。
我自然是觉得这套推脱的说辞恶心,但棠翎最后也没说什么,我便也不再多计较。
主要是我还害得棠翎把人车给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