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一下,拒接了,可是不到半分钟,手机又响了,响完再响,他只好揉了揉太阳穴,接听了。
“欧嘉良,你给我听着,我现在走不开,阿放就在我家楼下,你马上过去接他。”
“什么回事?”
欧嘉良累了一整天,刹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管什么回事?你马上过去接他,要是他少了半根头发,你以后都别指望见他了,就这样,快去。”赖东一口气说完,就挂了线,可不到半秒,他的手机又响起了。他暴躁地对着手机喊:“让你去就去,你还——”
“地址?”
赖东愣了一愣,“鸿都花园。”
欧嘉良立刻上车赶去鴻都花园,幸好那里就在北永的邻区,半个小时不到,他就赶来了。
然而鴻都花园说大不大,说小又不小,好几栋楼围着两个足球场大的社区,他在外头绕了一个圈仍然找不到方学勤,打给赖东又没有人接听,只好下车徒步找。
找了大半区,他才在一个小公园裡发现方学勤。
方学勤睡在滑梯上,脸上手上都是瘀伤。
“阿放,我来了。”欧嘉良弯身喊道,缓缓揭开方学勤的上衣,就看到他腰间一大片都是瘀青。
方学勤艰难地睁开眼睛,一见来人就问:“东子呢?”
“他走不开,让我来。”欧嘉良小心翼翼地扶起方学勤,“来,我送你去医院。”
“不去,我等东子。”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伤得这么重,现在就去医院看看。”
方学勤一手甩开欧嘉良,结果太过用力,痛得双眼冒出泪花来,但他还是倔强地说:“沒事,我等到他回来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