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是欧嘉良。
被冷落在外面的他只得解释道:“亦亮有些事赶不及过来,我来替他接言言的。”
“哦,对!”方学勤反应过来,拉开了铁闸,手足无措地站在门边。
但他的紧张也只是一刻而已,很快就恢复了理智,自然地请欧嘉良坐到沙发上。
这一天,他第二次萌生出这里应该添置一些东西的念头。
真是太寒酸了。
欧嘉良卻沒有坐下,而是定睛地看着前方那两米高的画,竟是他记忆中那幅早就被欧母扯烂的画,只是变成了两米高。
他不懂看画,但他不可能看不懂方学勤给他画的画。
“这画、你、怎么重新画了?”
方学勤闭上眼睛,暗骂了自己一会儿,他竟然忘记了要收起这幅画,而现在什么藉口都想不出来。
他只能照直说:“以前你说阿姨把这幅画撕烂了,我本来想重新给你画一幅,送给你当毕业礼物的。”
如果画室里不是还有两个小孩,大概欧嘉良会立即扑上去,将方学勤抱得紧紧的吧?
有了这幅画,还顾忌他有什么老婆?
兜兜转转,都依然是有心的人。
从不觉得自己这四年来有多荒唐的欧嘉良,顿时间对于那些称得上□□的日子后悔了。
“谢谢你。”他扬起了唇角,重复道:“谢谢你,阿放。”
方学勤只是回以一笑,接着将景子言叫过来。
方悦跟在景子言身后,探出一个小小的脑袋看了欧嘉良一眼,害羞地叫道:“叔叔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