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叹了一口气,拿起手机发了个讯息给欧嘉良。
——欧嘉良,我们这算偷情吗?
早上起床的欧嘉良看到这个讯息,只笑了一笑,完全没有把这句话记上心,反倒动作更加殷勤了。
一早一晚一个电话,有天他下班了,特意在画室楼下等方学勤出来,给了他一个惊喜,然后和他吃红豆沙去了。
还有星期五那天,他借故送景子言过来,一整个下午就坐在一旁看他画画,等到夜晚他画得累了,他们就带着两个孩子去一间西餐厅吃晚餐。
那两个孩子整晚都在说悄悄话,自以为两个大人听不到的。
景子言说:“我就说了吧,我大爸爸和小爸爸都是那样吵架的,有什么好害怕?”
方悦跟着点头,然后说:“我想要欧叔叔做我小爸爸,哥哥,你能让欧叔叔以后星期五都来接我们放学吗?”
景子言径自将这件事答应下来了。
欧嘉良满脸笑容地替方学勤切好了牛排,方学勤则哭笑不得地一块一块吃着,然后呛到了。
对欧嘉良来说,他和方学勤本该就在一起,既然方学勤也表明了心意,他们怎么算得上偷情呢?即使他在等方学勤离婚。
他也不逼迫方学勤,只要方学勤愿意跟他约会,他们就光明正大的约会,要是有天方学勤不愿意了,他就在一边等他。
无可否认,他比四年前或者十年前都要勇敢得多了。
但方学勤却是百般滋味在心头,他既不能透露给身边的人知道,却又无所顾忌地让方悦参与其中。
他一方面喜,一方面忧,最后只能不刻意隐瞒,但也绝不主动说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