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片花瓣撒进去,几个村民扛着棺盖走过来,微微躬身向他表示出歉意,然后就把棺盖放在了木棺上。
两个略微有些年纪的村民分站两侧,举着锤子和钉子把棺盖牢牢钉住,另有六个村民在之后把土填回坑洞。
但也就是填到与棺盖齐平而已,跟着马上停下自己的活儿,任由那些跟在他身后的孩子,跑到填完的坑洞上肆意玩闹。
他们似乎也不是随便玩,更像是在跳一种诡异的舞,边跳边往土上撒着类似种子的东西。
在他们之后是那些举着火把的村民,手上挥动的动作极为缓慢,尽力不让它烧到旁边的人,脚下则一刻不停跳着堪称复杂的舞步。
那副模样看着是有那么点疯狂,但这股疯狂里却透着神圣,在场没有一人敢大声喘气,连伤感的泪水也不敢落下。
舞跳完后那些填坑的村民,又往上堆了一层极薄的泥土,几乎是轻踩一脚直接落到之前的土上。
至于其他人则先后都离开了,似乎是对这一幕兴致缺缺,又或是不愿见证最后的过程。
举行仪式的人恐怕没想到,被他们举行仪式的那个人,此时此刻正待在不远的地方,把整个过程看个一清二楚。
他还一边努力记下整个过程,和从前世界经历过的对比,一边暗自感叹自己的运气真是非一般得好。
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这种运气,能亲眼看着别人给自己操办丧礼,能看清楚到底世间谁对自己有心,哪个人又对自己虚情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