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二连三地心软给宋思危机会,如果连这最后一次解释,宋思危都要谎话连篇,那他一定不会选择好聚好散。
宋思危径直将车开到了自家车库,池星焰背着塞了棒球棍的包跟他上了楼。
“把包卸下来吧……”宋思危道,“怎么,真要打人?”
池星焰将棒球棍拿出来,在手里颠了颠:“我只是想提醒你,我不会再给你机会骗我了。”
“我从来没骗过你。”宋思危往楼上自己的卧室走,一路上小心地绕过大厅里池星焰那一堆乐器。
听见池星焰沉默地跟在后面,手里一下一下地颠着棒球棍,宋思危有些不解,前些天不还很甜地给他写情歌吗,怎么现在搞成这样了?
像敌人一样,见面分外眼红。
他那颗时刻云淡风轻着的心,像枯木逢春又遭受了寒潮,忽然品出了一点尖锐的难过来。
走到衣柜跟前,转身按住池星焰颠棒球棍的手:“别这样。”
池星焰的手顿住,宋思危语气里的那点哀求,像根针一样,把他的虚张声势给扎漏了。
他差点又要心软,转念一想,宋思危是个演技超神的骗子,说不定跟他爸一样,是个善于伪装的渣男战斗机,一定不能再着了他的道。
于是把棒球棍攥得更紧了。
宋思危用眼神无声地叹了口气,看了池星焰一会儿,忽然道:“你既然不相信我,为什么要跟我过来?”
池星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