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却这样坚持地爱了你四年。”黄珀打断道,“你那个绑定恐惧障碍症,说到底就是信任问题,你不觉得就凭这四年,你也该给这孩子一个机会?”
时鸣双手懒懒地扫开了黄珀搭在他肩上的手,“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也要给逐宁一个机会?”
“对哦,人家为了你都从药剂局转岗部队了,你是不是也该意思意思地负个责?”
黄珀两手一拍,幸灾乐祸地,好在不等时鸣翻个白眼,黄珀就一把捞过好友的肩头,十拿九稳道,“得了吧,咱哥俩好的,你要选温逐宁,早几年就选了,哪会等到今天?小鸣子在本质上还是个好同志嘛,不会吊着人家,何况那天你把冉夜叫过去,意思不是已经很明确了嘛。”
时鸣戏谑道:“我不叫过去,你打得过他?”
“这话我就不乐意了,我怎么就打不过他了?”
时鸣叹了口气,两根修长的食指中指并拢打在黄珀的腰侧,很有弹力,笑容里说不出的取笑,“凭你这身婚后胶原蛋白?”
“呸,我这叫婚后幸福沉淀,你个绑定恐惧障碍症患者懂什么。”黄珀顺势屏了一口气,把腰带往里勒了勒,时鸣看着都觉得有些胸闷。
时鸣笑着瞥过脸,目光和某个人不期而遇,或者说那个人的眼神,可能从来就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身上。
南方一月的气温还是很舒服的,温暖的阳光,洒在灵动的眉睫上,清风微微吹起时鸣的发梢,像是一副肖像画。
冉夜看得认真,面上固然淡定,可瞳眸里毫不掩饰他的追求与倾慕,俨然不再是当初相亲时的冷淡模样。
“臭小子。”蓝瑛突然一胳膊打在冉夜的后背上,“早干嘛去了?相亲那天要是能有这眼神,时鸣肯定就心软了,现在还能有温逐宁什么事?让你玩欲擒故纵!真是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