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夜磨着被踩的脚尖,忍着没有踹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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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温逐宁准时叩响了时鸣的房门,古晨也胆胆颤颤地跟了过来,冉夜换了一身便装站在门口,好像一道门神。
“准备好了?”温逐宁微笑着问。
他对待冉夜十分和颜悦色,完全忽视了冉夜眼底冒出的那点敌意,就算有一天,时鸣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哨兵,他和时鸣也仍然是同学,是朋友。
何况时鸣现在还是单身。
“好了、好了。”正套上厚大衣的时鸣从后面蹿了出来,把门神推了出去,对着温逐宁笑道,“去吃什么?”
“天冷,吃点热的,火锅怎么样?”
“这个好,我要吃辣锅!”
时鸣在战场那几年,嘴巴变得又馋又刁,偏偏胃又小,就是准备一长桌的满汉全席摆在他面前,他也吃不下多少。
温逐宁开了车,几人去了网络上推荐的正宗川味火锅店,时鸣兴致颇高的点了一堆,横竖身边有三个大胃王哨兵,不怕东西吃不完,可惜不等菜上桌,就听见店里的另一头突然爆发出了尖叫声!
几个哨兵展开五感一看,就见一名男人正痛苦地掐着脖子倒在地上,他的脸色发青,嘴唇发紫,五官扭曲地发出痛苦的□□声。
这个男人,是之前在走廊上和他们见过一面的金发男子!
几个人立即飞奔过去,倥偬间,一只浅蓝的漂浮物突然出现,趴在金发男子的嘴唇上,身体一涨一缩地,仿佛在吸着什么。
水母。
水母几乎都是毒系精神体,但此刻,男子在水母的行为下,呼吸反而渐渐平稳了下来,似乎是在帮助他缓解痛苦,看来是金发男子本人的精神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