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鸣的手里还拿着只吃了一半的叉烧包,没有再动。大概是过了饭点,没什么胃口,站在身边的冉夜看穿了他的念头,“不想吃了?”
时鸣应了声,还没想好是喂进兔子的嘴里,还是塞进猊罗的嘴巴,冉夜忽然低下身,十分淡定地张嘴咬了下去,有些干涩的嘴唇掠过时鸣的手指,将半个叉烧包一口咬进了嘴里。
冉夜两三口吃完包子,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舌尖舔过自己的嘴唇,硬朗的面容更添一分侵略。
时鸣略略眯了眼,对于冉夜的举动仿佛毫不在意,还笑着表扬道:“节约不浪费,很好。”
只是收起手指上,似乎残留着一些余温。
一旁的潘谧却是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下一刻就忍不住去看温逐宁。那位站在一侧气质温柔、翩翩风度的哨兵,等了时鸣几年?
从时鸣参军到现在,整整十年!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这十年,时鸣不在,他们这些老友却全都知道温逐宁对时鸣的心意。
瞅瞅他这些年开发出来的药剂,哪一样不是冲着向导去的?少将的职位,就算温家家世赫赫,也不可能凭空落到他的头上。战士们在前线舍生忘死,他在后线的实验室里,同样一刻不停地研究着成分比例。
别的不敢说,前线的哨兵每一个月会后撤进行精神疏导,而温逐宁,是被人强制陷入昏迷后进行疏导的!
他太倔了。
这个有着温柔外表的男人,从不肯轻易妥协,他每日每夜地泡在实验室,甚至不吃不睡,就连他的疏导工作都是由其母亲亲自完成。一个排斥休息的哨兵,又怎么会让别人轻易地进入他的精神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