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担心,眼眸里挂着浓浓的牵挂。
他宽大的手掌放在他的额头上,捧过他的脸颊,时鸣却过了很久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哨兵掌心的温度一点点温热过他的肌肤,他的目光才渐渐有了焦距。
“是噩梦?”冉夜皱着眉头说。
时鸣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目光直直地望着冉夜。
“你的身体怎么样?”
“我没事。”这一刻时鸣首先挂心的是自己,冉夜当然很高兴,不过他更担心时鸣的情况,“你呢?”
“只是个梦而已。”时鸣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肩膀和身体,也顺势拉开了冉夜覆在他面上的双手和距离。
冉夜原本前倾着高大的身躯,这会也站直了,手空落落地垂在两侧。
他知道时鸣现在需要什么,“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不了。”时鸣看了看时间,“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正因为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你才更要休息。”冉夜拽过他的手腕,强硬地将人拉进空置的休息室。
休息室里没有床,但是有一张非常舒适的沙发,比走廊上的座椅要好。冉夜按着时鸣的肩头,将他压在沙发上,低沉的嗓音透着担忧,更带着祈求。
“就一会。”
休息室没有开灯,只是从窗外透出些光。
时鸣微微仰着头,望进冉夜的眼睛,他忽然觉得眼皮有些重,大概是沙发太软,让人容易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