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舒德的心猛地震动了一下。虽然从很小的时候,他便察觉到自己的母亲与他人明显有许多不同。她总爱捏着一块金色的竹片,吹出许多感人的曲子。
虽然听不懂那歌声里的词意,但曲调每次都令人万分唏嘘。舒德想着,便翻出了那块雕刻精美的竹片,那上面浸透了母亲一生的泪水。
小白仔细端详了一会,便将它还了回去。
娜妥如果还活着,她已经八十出头了。寨子里比她年老的并不多,她的过往,估计早已埋葬在地下了。想到这,小白心里一阵酸楚。
而凶手却一直在。
“舒德,赶紧出发啦,晚了集市就要关门,买不到纸钱了呢。”院子外,邻居乌伯正一身正装,背后配着佩刀。只有去山外集市这种大场合,他们才会精心打扮一番,穿戴上本族最华丽的衣饰。
小白不禁瞪大了眼,那乌伯配着的佩刀似乎,刀面窄宽,刀锋宽长。与扎努室内的那个完全不同!难道?扎努也不是本族人?
该死!漏掉了这么一个大细节。二人迅速离开,一路狂奔向学校的宿舍。
远远的,小白听到了一阵悠扬婉转的曲子,那应该是情人之间互表心意的调子。
“怎么样,我唱得可好听?”扎努今天也穿戴整齐,此时正端着芦笙,满面笑意,“这个芦笙可是我阿爸留给我的唯一物件呢。”
“你不是阿昌族?!”小白徐徐问道。他的目光一刻都不曾移开,那尖锐的佩刀。
“哈哈,这个居然被你猜对了!”扎努不屑地往一旁啐了一口痰,“我才不是阿昌族,我是拉祜族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