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工作太忙,时常要出差,不能每天回家,更不能每天和花累一起吃饭。花累从小就爱黏他,一听他又要出差,自然不高兴。
花辞看他闷闷不乐的,只觉好笑又窝心,于是出发那一天中午挤出时间,去花累学校接他出来一起吃午饭。
花辞的话让在场众人的心往上紧提了提,相关人员立刻将断指拿去分析化验,提取相关痕迹,就在这令人呼吸凝滞的时刻,电话声再次突然响了起来,挑战众人的心理防线。
绑匪打来电话索要两个亿赎金,并且要求准备好海外账户和逃亡工具,只能花辞一个人来见面,限时三小时,否则就撕票。
“花辞,你不能这么冲动,市里的谈判专家已经在赶过来了,你现在过去也于事无补,只会把自己置于险境!”
“风樘,他们拦我,他们不明白。你也不明白吗?”花辞看着他,眼尾通红。
这幅神色,风樘只在六年前那场车祸后见过,他心中被猛击一下,嘴张了张,没能说出话。
“我真的……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他。”
微哽的声音不大,落在风樘耳朵里,已经是撕心裂肺,他握着花辞手臂,怀疑他下一句话就能呕出血来。
他们两家是世交,风樘与花辞年岁相仿,年幼时就是玩伴。这么多年过来,风樘比任何人都了解花辞的处境,也比任何人能体会到花辞此刻的心急如焚和绝望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