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忙拧开落地灯,看见哥哥小小一张脸烧得红扑扑的,陷在软绵绵的沙发里呼吸粗重。
他悔得不行,没有大惊小怪的把人吵醒,先扯开被子裹紧花辞,一边调高屋里的暖气一边打了电话让人准备冷水、酒精和温度计。
待他要完东西回来,把人小心地挪到怀里,见到哥哥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
花累心疼死了,轻轻拍着哄:“没事啊,乖。”
谁知下一秒,花辞冰凉湿润的指尖落在他眼角,一串晶莹泪珠从红润眼尾滑落。
花累呆呆地愣住没敢动,他第一次见到哥哥哭。
花辞的嘴唇动了动,他赶忙俯身把耳朵凑近,花辞没发出声音,但呼吸伴随着柔软嘴唇,隐隐从他耳朵上略过。
耳尖猛地一抖,花累心跳“咚咚”作响,在寂静室内清晰可闻。
他呆愣楞地低头看着怀里重新陷入安静沉睡的哥哥,晶莹泪珠沾在漂亮红润的面孔上,就是梦里也没有这样好的美景。
鬼使神差的,花累慢慢垂下头,嘴唇颤抖地覆盖上娇嫩的薄薄眼皮,一路下滑,吻去一颗颗泪珠。
怀里的人身上滚烫,却因为满腔信任,连骨肉都是柔软无力的,不带一点点抗拒。
花累紧搂着他,像是掬起一捧温热的水。
他当然知道现在的花辞一无所觉,却还是魔怔了似的诱哄他张开口,妄图吻入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