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累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着急又害怕,觉得自己如同握了一把沙子,攥得越紧沙子流得越快,越用力越无力,他第一次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笼着花辞腰腹的手臂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花累低头看了怀里的哥哥一会儿,慢慢把人又拖近一些,几乎把花辞完整地藏进怀里。
这样近了,也觉得太远,也觉得害怕。
太爱一个人的时候爱意会让人觉得濒临死亡,于是大脑总是擅做主张地为了保护主人而产生伤害爱人的想法,花累早就知道这个说法,现在才想起来。
他没说话,但花辞贴在他的胸口,能听见他急促的心跳声。
花累的下巴抵在花辞的头发上,一下一下顺着他的后背,像是在哄他入睡,可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低头靠近:“哥。”
停顿没多久,再喊名字,声音有点哑:“花辞。”
期期艾艾,好像他有多可怜。
花辞闭眼沉默了半晌,低声道:“我要睡了。”
“好,我不说话了,你好好睡。”花累小心地靠近他,用嘴唇在他纤细的鼻梁上轻轻碰了一碰。
花辞的睫毛在黑暗微微一颤,正窝在花累衣袖边的手指忍不住攥紧柔软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