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听着他的话,突然有点想发笑,抬手猛拍一下他的背:“说得什么话?你不是花家人,我不是花家人?而且秋姨本来也不是花家人啊,为什么就没好人了啊?”
花累哼唧了一声,松开环抱着他的手,撒娇似的沿着他的肩膀往下滑落,最后握住他的手,语气意外的认真。
“秋姨在花家那么久,她比你更是花家人,她早就学会怎么去做花家的同类了。”
花辞仰头定定看着他,准确地明白他所说的含义。
花累低头看着他的面孔,笑了一下:“哥哥不是,只有你不是,你从来都不是真正的花家人。但我是,我从骨子里就跟他们一样,只是你教的好,让我不会丑陋得那么明显。”
可是不论怎么被哥哥感化和教育,他面临自己的欲望时,依旧带着花家人的骨性,卑劣自私,可以为了自己的目的牺牲一切。
花辞盯着他的眼睛,好半天也没说出个回应来。他不是听不懂,却总像以前一样仿佛是过于敏感,从小被抛弃被欺负过的经历让他反而有一种小动物一般拒绝去打破马上濒临真相裂痕的极点。
所以此刻他也只是平淡地笑了一下,低声笑着斥了一句:“多大的人了啊,说话还中二得简直让我不敢认。”
说着还抬手去捏捏花累的脸,花累眼里带着笑意,一点也没躲闪。
花累毫不意外,自己会收到这样一个回答。
自信而狂妄的犯罪分子总是带有一种莫名炫耀自己罪行的心理,因此不断跃跃欲试着先向他既定的受害者吐露一点点信号,花累正是如此,而他眼中的猎物从不会给他清楚的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