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心疼的,哥,花氏早就不应该存在了,它不配,它不配拴着你……”
花辞听不下去了,他怕再听花累的疯言疯语,自己会气得动手打他,猝然站起身,拿起搁在边上的衣服转身就离开。
他气得头都是懵的,脑门充血眼前发黑,也没管方向,胡乱披了大衣不管方向闷头就走,里面贴身的衣服还是用来专门泡汤浴的,湿淋淋冰冷冷地贴着身躯,发尾往下滴着水。
“客人,您需要帮助吗?”走出竹林正碰见路过的工作人员,似乎察觉到不对,上前询问。
花辞连打了两个喷嚏,匆忙摆手,赶紧先回到房间把湿衣服换了,换完衣服他坐在卫生间里擦头发,沉默地思考。
怎么会现在和花累说起话来那么费劲,他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有他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解释,不管旁人有什么说法,只要微微碰触到一点,就仿佛碰了他的逆鳞,让他彻底变成另外一个人。
小时候就能瞒着那么一件事,瞒了十多年,更别说现在这颗心能深成什么鬼样子。
花辞默默叹了口气,真有本事啊,有本事到快把自己作成一个神经病了。
到这个时候,他也只能庆幸给花累留下心理阴影的是那些破烂亲戚,总归不重要,就代表着大约还能慢慢开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