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祁霍问得小心翼翼,深怕一个不小心就踩了他的雷。
柏锋临没回答他,轻飘飘地扫了眼杵在祁霍旁边跟个木头似的男人,“你的人啊?”
祁霍嗤笑一声,“你这什么眼神啊?我都不认识。”
男人终于反应过来似的,低声说了抱歉后,识趣地离开了。
一小段插曲而已,谁都没有放在心上。
祁霍端着伏特加,“走走走,去卡座。”
远离了舞台喧嚣,呼啸的浪潮声似乎也隔着点什么似的,闷闷的。
角落里的柏锋临一杯接着一杯,祁霍前面还能跟着一起喝,越喝越发现有点不对,这哪里是在喝酒啊,俨然一副借酒浇愁的架势。
祁霍又不好拦着柏锋临,只能他自己不喝了,怕等会都喝醉了,没法走人。
“我说,柏二,”祁霍支着下巴,“你找我就单纯喝酒来了?”
柏锋临没什么表情又狠狠灌下去一口,祁霍直直盯着他,盯久了倒是看出点意思。
委屈了啊。
这念头一出,祁霍怀疑自己酒喝多上头了,要不怎么能在柏二眼睛里看出来星星点点的委屈来。
这可不行啊。
于是祁霍端起杯子仰头灌了自己一口,冰冰凉凉的辛辣一路灼烧,更上头了。
“贺燃怎么你了?”
柏锋临喝酒的手一顿,没什么威力地扫了眼祁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