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乌探捏着挂坠在光线下眯眼看,易侦挑了下眉,他道:“她男朋友一直带着它,直到前天,吕梓萱在活动板房附近发现了这块翡翠。”
乌探将挂坠还给易侦,他道:“原来如此,吕梓萱怀疑她男朋友出轨。”
闻言,易侦像是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事似的:“你怎么看出来的?”
幽暗的光线模糊了乌探脸颊轮廓,他眼睫垂下,似是专注似是分神,易侦注意到他的嘴唇很干燥,嘴角处稍有起皮,乌探舔了下嘴唇。
“绳子的末端没有卷曲,是从绳结两端直接扯断的。若是别人扯,那价值五六千的翡翠就没理由掉在这种犄角旮旯,所以是他自己扯的,结合挂坠的来历和掉落地点,当时他极有可能在和别人幽会。”
大冬天的,如此昂贵的翡翠不可能吊在衣服外,只能是塞在领子里,如果是因为绳子老化自然脱落,那佩戴者不可能感受不到。
乌探只顾着说,他没注意到在他说话时,对面人的神色极其古怪,他扬起眉似是兴奋,眯起眼似是愉悦,他斜觑着乌探,目光中带有极为隐蔽的探查。
易侦轻笑道:“大兄弟不仅识货,观察力还惊人。”
乌探不以为意:“还好——等等,有人来了。”
在活动板房的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草坪上,二人步伐凌乱,女生踉跄一下,蓦地背靠在集装箱上,男生便乘势抵住,两人默契地唇舌相接,暧昧的气氛横亘在二人之间,外人看了都忍不住别开眼。
虽说易侦早有预料,但蓦地来一视觉冲击,还是忍不住犯了尴尬症,为了转移注意,他低头去看乌探。
乌探的睫毛很长,他睁着眼一动不动地注视二人,目光平静宛若湖面,只是将目光搁在那儿,好像他看到的不是男女亲嘴,而是两人在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