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钟的食堂人少,坐着的没几个在吃饭,基本都是找个地方做其他事。
突然,有个飞物撞击在乌探手肘,乌探还没觉着痛,只听清脆一声响,那物落到地上,滚在了脚边。
乌探低头一看,那是枚围棋中的黑子。
猝然,清脆声响犹如鼓点般敲击地面,食堂的白瓷地砖被敲得噼里啪啦,声源处当即吸引了不少目光。
食堂桌上,摆了个方形木制棋盘。
棋盘两侧,一人摇着纸扇,安安然坐在原处,不为所动,另一人则涨红了脸,他杵在一旁,手还维持着悬在半空的状态。
棋盘的一半还留有规整的棋形,另一半则零散地分布在棋盘上,大部分都被扫到地面。
红脸的那人不顾有谁在看,他瞪眼瞧着对面那人,怒道:“你再说一遍?”
坐着的那人背靠塑料椅,身形极为放松,他脸上划过一丝无奈,好像面对的不是同龄同学,而是叛逆期的小孩。
他收起折扇,用扇尖比划几下还算完好的棋局,语调轻快道:“我说你该守的没守住,攻击的目的又不明确,一盘棋下得优柔寡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初学的小女孩。”
面对盛气凌人的对手,那人极为从容,看着像个闲来无事的公子哥,没想到说话如此犀利,在对方明显动怒的情况下,像缺根筋似的再挑衅对方一回。
红脸人耳根子发烫,他承认他刚开始的确小看了眼前这人,一步错步步错,就算局面一边倒也妄想攻守双全,奈何他做不到,于是便造成两边顾不及的状况。
就算如此,让他心甘情愿地被嘲也是万万不愿的,他看不惯对方从容不迫的逼样,也不愿自己在这儿丢人。
他道:“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那人轻笑一声:“凭我是赢家。”
红脸人鼻里哼出一口气:“只赢一局而已,再来一局,你不一定赢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