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所有恐怖片女主一样,她没有第一时间逃开,哪怕乌探百般抗拒,他还是看见了血坑里的景象。
血月恰到好处地穿过叶缝,给予光亮。
血坑里,有只断手。
断手的旁边,是一只脚。
从方才踩下去的深度看,这个坑不深,乌探不认为这个血坑里能站一个人。
方才还害怕的女人蓦地抓住那只脚,把它从血坑里拔了出来。
果然,是一只断脚。
这个血坑里装着被肢解的尸体。
突然,乌探左脚一痛。
那痛感突如其来,不像被针刺或被击打,他未能体会到接触面的形状,却能通过神经中枢知道那是痛感。
痛感尚能忍受,但画面带来的刺激逐渐加大。
皮肉耷拉的头颅咬住女人的脚,雪白的眼球正死盯着她。
女人停顿片刻,由此那颗头颅的细节看得一清二楚。
它满头血污,黑色液滴从发梢垂落,滑入眼眶,又犹如哭泣般划过两颊,滴入往外掀的血红肌肉里。
它没有眼黑,眼球像是转了个面,却正正好冲着女人。
尖锐尖叫刺透耳蜗,左脚的痛达到极致,好像小腿处被钉了一圈钉子,正拿棍子往里敲,乌探一阵眩晕,双手握拳,左脚在地面上疯狂挣扎,他感觉自己的腿要断了。
女人脚上被撕下一块肉。
她终于动了起来,只见她一脚踹掉头颅,一瘸一拐地往森林深处跑,原本寂寥的深林终于张牙舞爪地暴露真实面目,她看到了许多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