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侦的手很烫,如同冰块落入烈焰,乌探的手渐渐回温,温热的肌肤触碰湿滑的手心,让他在抽回手之前竟有一瞬的留恋。
察觉其余人正惊疑不定地看自己,乌探顿了顿道:“刚才被躲在厕所的NPC吓了一跳。”
“NPC?”郁不怕疑惑道,“我之前来的时候明明什么都没有。”
“之后出现的吧。”乌探看向漆黑的楼道,“他从厕所的小窗跳出去,往教学楼上层跑了。”
“看来案件到了节点。”说话的是谭耿,“我有预感,这里是密室的最后一站了。”
八人排成一列,小心翼翼地扶着墙沿步入黑暗。
行进过程中,几人脑海中反复出现的恐怖场景并未出现,他们平安地来到教学楼二层。
教学楼二层比一层还要黑上许多,走道两侧的空教室内,仍整齐排列着桌椅,黑板上存有簌簌粉笔灰,窗帘如同破布自然垂落。
教室显得陈旧,但看上去又像随时有人会进去上课,和寻常教室极为不同的一点是,这些空教室无一不散发着幽光。
墨绿光线不知从何处投射在教室内,乌探甚至能从绿光照射的玻璃窗内看见自己的脸,倒影泛着绿光,影中的自己正诡谲地凝视他。
长廊一眼望不到尽头,每个人路过教室都要过一遍绿光,每次望向教室内部,乌探的心脏都要提一提,生怕一瞥眼就撞上那个黑色人影的大脸。
他倏地有点后悔,后悔自己不应该输给恐惧逃跑,而应该沉静下来询问,不然也不至于现在,无头苍蝇似的寻找他的踪迹。
郁不怕双手拖着胳膊肘,缩着脖子耸着肩,做贼似的四处张望:“乌探,你真的看到那个人跑这儿来了?”
“嗯。”乌探的眼睛仍盯着教室内,插在口袋里的手心湿润,“他从教学楼背侧的楼梯上来,如果他上来后没怎么动弹,那我们应该很接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