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开着地暖,江行舟只穿了一件十分单薄的卫衣,池纯能清晰地看见他脖子后面凸出的骨头。
正午的阳光落在他身上,并没有让池纯觉得安心,反而觉得江行舟很落寞。
她轻轻关上门,走出江行舟的家。
江行舟拿起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词改了填,填了又改,怎么都不满意。但他并没有急躁,像幼儿学写字一样,格外专注地盯着笔下的乐谱。
期间温言给他打了电话,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你怎么样啊?我听说你住院了。”
江行舟将手机开了免提,点开微博看热搜,已经过了两天了,他生病的消息被压在了最下面。
他边看边说:“没什么事,就是发烧了。”
话题下面是一段只有五秒的视频,阮末棠抱着一个被裹严实的人从楼里跑出来,放进了车后座。
阮末棠依旧没有戴口罩,也没有戴帽子。狗仔根据这几天的迹象,一下子便猜出来他怀里的人是江行舟,就开车继续跟拍,一直跟到了医院。
江行舟蓦地笑出了声,阮末棠不掩饰,这不相当于掩耳盗铃吗。
温言听见他笑了,心里也放松了不少,问他:“笑什么呢?”
“看见一个好笑的东西。”江行舟退出微博,点开池纯的聊天框,发消息给她:【纯姐,我要不要发个微博说我现在很好啊?】
温言又说:“你最近不要工作了,在家休息几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