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洗手间遇到的时候,他说他来相亲的时候,何初年明明没什么表情,还说让自己快点去不要让对方等,多么明显的毫不在意、满不在乎。
想到这里,秦策有些失落,他知道何初年对他不是那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吃醋”的关系,明明是天经地义的现实,却觉让他觉得很难过。
一直以来,他们之间都是只他的单箭头,都是他的一厢情愿,都是他强行制造的事端,这段不算长的日子里,秦策体会到了很多,惊喜,欢愉,幸福、满足,像是一把透明的糖果洒进阳光里,迸射出五光十色,散发出糖果的甜香。
可这段日子对何初年来说,也许是压抑、煎熬、灰暗、毫无兴致,说不定何初年此刻正在哪里偷笑,笑终于能摆脱他的束缚了呢。
毕竟,无论他追星也好,包养也罢,一直一直都是他自己的独角戏,在这些零散的桥段里,何初年甚至连“配合”都称不上,充其量只是做了一个人形看板,还是被他强行按在位置上一动不动的。
秦策越想越沮丧,他想是不是应该放何初年去他应该去的地方,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从来避而不谈,可今天颓靡的情绪一上来,让他越想越多,那些坏情绪就像雪山里的一片晶莹剔透的雪花,飘着飘着就变成了雪崩,汹涌而来。
何初年,秦策在心里默默念这个名字,一想到要让这个人,连同这个名字都从自己世界里抽离,他就觉得像是被挖掉了一块肉一样,痛的血肉模糊。
最开始,只是喜欢他,想看到他,后来想要离他近一点,想要和他交谈,再后来想要跟他有接触,想要触摸他,想要拥抱他,再后来想看他笑,想看他过的幸福,而现在想要他以因为自己而笑,想要他因为自己而觉得幸福,最好是只因为自己。
秦策明显的感受到自己想要的越来越多。
他迈着沉重的步子,从电梯里走出来,往酒店门口走去,他低着头脚踩着酒店的华丽的大理石地板,他一步踏一个格子,让脚能稳稳地落在瓷砖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