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开心地笑着,又跟他招了招手,两个人眼巴巴地在烈日下告别大半个钟头,直到江安真得拐进了宿舍楼金升才离开。

金升傍晚才辗转回到学校,掏出纸笔重新开始写作。

能不能写好不知道,但他挺想下次见面还带江安去住那种带按摩浴缸,抽屉里还有一大堆小玩具的酒店房间的。

写着写着金升他爸打来电话:“解释一下3000块的套房是怎么回事,家里住得不舒服吗?”

金升打开天窗,大大方方地回答:“带男朋友去开房了,他叫江安,征文比赛全国一等奖,在最优秀的杂志上发表了散文,目前还在稳定供稿。”

金父沉默,这是他被触到底线的表现。

但金升不在乎了,“哦对了,他上次考试还考了500多分,试卷特难,是不是很优秀?”

金父挂断电话,隔了半小时传了封短信给他:以后别想从我手里拿走一分钱。

金升松了口气,低头继续写作。

《青年杂志》纪念号的首章文章经过讨论被换成同作者的另一篇作品。

这篇作品里虽未提及明确的名称和姓名,但句句皆是针对教育行业、资本操控、以及校园暴力的控诉与斥责,字字珠玑,在教育界掀起一阵讨论风潮。

有的读者顺藤摸瓜,找出了文章中含沙射影提到的学校以及涉事的资本企业代表和施暴学生,在媒体、民众与监察机构的多方努力下,资本倒台,锒铛入狱;学校换血,管理层全部重组;

涉事学生被全市通报批评并开除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