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老头没说什么,等他休息够了之后他扛着锄头继续走到田中央,和大儿子一起锄地。
一边做着事他一边想着黎明瑾的问题,为什么粮食不能像杂草那样把根扎得很深,在旱灾的时候活下来。
心里想着事,黎老头不仅锄地的速度慢了下来,他的方向还有些偏,黎成志注意到了他爹不对劲,停下来擦擦额角的汗水问道:“爹,你在想啥事?”
黎老头自己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把黎明瑾的问题抛给儿子:“老大,你说为啥野草的根比庄稼的根深得多,在旱灾的时候能活下来?”
黎成志想了想,问了黎老头一个问题:“爹,你知道有句话吧,叫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啊,是有这句话。”黎老头当然听说过。
当卖货郎走进村子卖货的时候,他身边总会围着一群孩子,有的孩子只眼巴巴地看着卖货郎挑旦里的糖,有的孩子则会哭着回去找他们的爹娘要糖吃,哭了的孩子多半最后都能的到一两块糖甜嘴。
“我觉着吧,庄稼和杂草也是这个道理,庄稼就是会哭的孩子,尽管庄稼不会真的哭,但是咱们一旦发现它们没水有些干枯,咱们就会立马给它们浇水,这样它们不用扎很深的根就能有足够的水,不需要扎深根。”
“而杂草不行,没有人给它们浇水,它们只能自己想方设法地钻到地下有水的地方去,自然根会更深。”黎成志按照他自己的理解说了一通。
这番话说得有一些道理,但是黎老头觉得解释得不够清楚,因为如果按照黎成志的说法,当庄稼们发现哭也没糖之后,它们就应该想尽办法将根扎深去地下找水,而不是直接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