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充耳不闻,“小伙子,山路十八弯停下来麻烦,让他明天坐车出来。”
“师傅你就停一下,大不了我下车走回去——”
陆礼川前所未有的强硬和执着,那神色像极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袁野愣了愣后有些恍惚。
司机在前头骂陆礼川神经病,车速逐渐慢了下来,前面坑坑洼洼破路一堆。
陆礼川看越开越远实在没办法,咬牙盯着外头,烈烈大风吹过田野。
袁野在旁犹豫了会,问:“真喜欢他?”
“喜欢。”
“……值得这么认真么。”
袁野这句话还没问出口,他一眨眼的功夫,陆礼川这个怕疼怕苦的人居然硬生生从车窗那跳了出去。
纵身一跃,不怕死似的。
全车人都被吓得魂飞魄散,司机赶紧刹车想看看人有事吗。
幸亏车速慢,只是擦伤,也出了不少血。
陆礼川疼得直打哆嗦,可他不后悔,一点也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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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都说一物降一物。
徐邺离开家前把猪送到隔壁院子里,他什么话都没说,跪在地上和舅爷磕了个响头。
“十多年前你去当兵,我和你说人只要莫忘根在哪,去到海角便都是家。”
“大邺,这么多年过去你还记得不。”
徐邺点头。
“那就好,去吧,去哪里都好。”
徐邺手臂上的血浸透了纱布,满背的疤痕被人心疼过就再也受不了风吹雨打,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