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以跟别的男人挨这么近,他怎么敢这么生疏地唤他陆先生。
陆望臣回了酒店,在踹了许澄的行李箱好几脚后,还是拿毛巾把上面的鞋印擦干净了。拖着许澄的行李箱去退了房,在室外停车场接连着抽烟,最后一脚碾灭第三根烟头,把许澄的行李箱又从后备箱取出来丢在路边,开车扬长而去。
就这么回A市吗?陆望臣把车停在高速路服务区,坐在车里缓了好一阵。
他缓不过来。他想到许澄看他时冷漠且生疏的眼神,总觉得心里堵得慌。
他今年二十六岁,却跟许澄认识了有十年,在一起八年了。
刚在一起的时候,他每天都跟许澄说爱,说自己爱他,那时候的爱是年轻时的无所忌惮。年轻的时候什么都缺,唯独不缺的是廉价的爱意表达,嘴皮子一张一合,就能轻易守护住任何想要守护的东西。
可是长大后他渐渐发现,这些脱离实际的好听话再没多少用处,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了,难道还需要这些虚伪的甜言蜜语来调剂?
难道许澄要的是这些?要的是脱离实际的哄骗?
陆望臣还在服务区抽烟时,小尤的电话就进来了。
“表哥!”小尤在电话那头喊,“你终于接电话了。”
“叫我什么?”陆望臣冷冷回复。
“好啦知道了,陆总!”小尤哼一声道,“你一整天没接电话快把我急死了!”
“有话快说。”陆望臣没心情跟他废话。
“你昨天突然把活都推了跑大老远出去,推了别人没事,人家李总专程从香港飞过来,结果你没事先打招呼就放他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