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望臣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只是把脑袋搁在他的肩头,整个人的重量几乎要倾在他身上。
“咱们说好的…”许澄被他渐渐倾覆的重量撞得往后退了几步,直至背部抵上墙面。
“我们已经分手了。”许澄试图推开他。
没想到这一推,陆望臣竟被他推动,往后踉跄了几步,要不是许澄眼疾手快抓住他,陆望臣的后脑勺就要硌上玄关旁的博古架了。
“你…”许澄一愣,再仔细看陆望臣的脸竟有些发红了,额头还冒着密密的汗,“你怎么了?”
陆望臣拉过许澄的手往自己脸上贴,许澄的手心瞬间被一股灼热烫得一颤,再看向陆望臣,只见他迷离的双眼好像也被他脸上的温度蒸得起了雾。
“你不要走好不好?”陆望臣搂过他的腰,脑门又磕在了他的肩上,“我好像生病了,好难受。”
许澄在原地僵住了。靠在他身上的这个人,明明前一分钟还能鲤鱼打挺奔他而来,这一刻却又脆弱得连声音都带了几分娇气。
第18章
许澄没想到的是,陆望臣真的生病了。这个在他印象中从来是刀枪不入的男人此刻就这么疲软无力地躺在床上,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打湿,凌乱地贴在额头上,几乎要掩住他的眉眼。
还好前几天留在脸颊上的伤痕已淡了许多,几乎看不出来了。
温度计显示38.5摄氏度,得先降温才行。
在陆望臣额头上贴了发烧贴后,许澄开始解他居家服的扣子,一颗颗扣子从上而下被解开,依次袒露出他宽阔的胸膛、线条紧致的腹肌,尽管许澄早已身经百战,此刻仍觉难为情,于是仅仅把他的对开襟敞开就作罢,接着用毛巾包了冰块在他胸口和腰腹处擦拭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