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前一晚他不断的把自己的收拾整理自己的行李,打开,装好,打开,装好,无意识地重复。
顾南行最近也很暴躁,他本来没有查林绵行程的习惯,那天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去看了一眼,看到郁司两个字就让他足够生气了。
但是林绵心理状态太差,整个人看上去空空的,他想发脾气也没处发。
现如今看到他神经质地收东西拆东西,整个火药桶终于被点燃。
“我说你有完没完?去见那个人至于收这么久东西吗?”
林绵愣了一下,拉行李箱拉链的手讪讪地收回,不知所措地道歉:“对不起。”
他说,“我只是太焦虑了,不做点什么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啃噬我。”
明明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顾南行瞬间就像一个被扎破了的皮球,胸口压抑到不能呼吸,他都差点忘了这人躯体化障碍有多严重,他坐在床上朝林绵招手,“过来。”
林绵放下手上的东西,顺从地走过去。
顾南行抱着他,亲吻他头顶上的头发,房间里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关的,林绵听到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对不起。”
刚刚顾南行好像说了一句对不起。
林绵茫然地看着他,想到近些日子来顾南行对他反常的好,他想他一定是病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