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宪轻嗤了一声,没当回事。
地上还有擦鼻血的纸,容姐伸腿踢远了,张开手看今天刚做的美甲,“你别指望霍二爷能过来了,顾总把香山那块地让出去了,买你今天这一遭。”
“霍家要变天了,香山这次对你家霍二爷有多重要,孰轻孰重你自己心里掂量掂量,话说太明白就不好听了。”
苏宪接过那沓纸,看着上面的白字黑字,面如死灰。
“容姐,你也是带我的,不要这么偏心,凭什么要我来做这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
“我带的艺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林绵,”容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你是不是打心里就觉得,林绵这种人,给你提鞋都不配的?”
苏宪不说话,她晃了晃水杯里剩下的水,“你以为你很高贵吗?你觉得你那不是包养是追求真爱是吧?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替身上位吗?”
她最后几个字咬得很重,苏宪脸色一阵白一阵青。
“我知道你看不起林绵,看不起林绵给人当小情儿,看不起他高中毕业,还看不起他陪导演睡,你应该还看不起他有心理疾病,所以才说得出适者生存这种话。”
“他这两年的资源还是被打压过的,他高中毕业他的歌全是自己写的,十九岁团综英国旅行唯一一个能跟外国人流畅交流的,我说的流畅,是指他能给韩国队友翻译英国友人的话语,从来没拿那十六个视频当成竞争的一种手段或者炒热度威胁人,他对一个抑郁症患者也绝对说不出适者生存这种话。”
“你把了解的那一星半点当做他的全部肆意侮辱,拿别人的苦痛当把柄,还洋洋得意。我都能看透的人和事,你是觉得霍栉看不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