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行低头去看林绵的手,腕上的血没有再流出来。
牙齿到底还是比刀钝,没到咬破动脉的程度。
他面对面把林绵抱出去,身上的人立刻收敛了哭声,顾南行拍了拍他的背,“成天就知道哭,话都说不利索。”
林绵小声地嘤了一下,咕哝着说些不清不楚的话,被顾南行拍着背安抚下来了。
电脑还是开着的,顾南行让他坐在自己身上,握着鼠标点开休息室的监控画面,找到刚刚那一段,清除了。
“这不就删了。”
“嗯。”哭过的声音总是带着浓重的鼻音,浓重的可爱。
顾南行扳过他的脸,亲了亲上面未干的泪痕,“把休息室的监控给别人,我不要命么?”
顾南行把一个巴掌一个枣的游戏玩的多厉害啊。他感觉到自己好像被救赎了,一种病态的救赎。林绵闭上眼睛,主动去吻顾南行,顾南行扣着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眼角有泪水划过,他在亲吻他的苦痛。
助理推开门,看见林绵面对面跨坐在顾南行身上,下巴抵在他肩上,一只手下垂着,腕上包着一层纱布。连自己进来都没反应,可能是睡着了。
顾南行好像丝毫不受影响,操纵着鼠标滑动电脑页面。助理脚步顿了顿,把药放在办公桌上,没出声。
“你这两天去那两个医生家里,拿一份他的病情分析。”他能听出来顾南行刻意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