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行抿了一下唇,用毛巾擦干手。
之后的好几天他都被打了镇定剂,偶尔会被叫起来吃点流食喝点水,之后就是漫无边际的梦,完全地失去思考的能力,有时迷迷糊糊地能听见医生的对话,但是不清楚是什么意思。
有一天醒来的时候,舌头已经不疼了,进食工具也从吸管变成汤勺,被人扶着坐起来,他尝试着动了动,身体使不上半点力气,窗外刚下过雨,绿意盎然。
“红豆粥还是玉米粥?”顾南行翘着二郎腿,看着陈妈把两碗粥摆放在他面前,摆手示意人回去。
雨又开始下了。
林绵不说话,顾南行就替他选了红豆粥,舀了一勺伸过去,被躲开了。
那勺红豆粥原封不动被他倒回碗里,林绵知道他没耐性。
红豆粥被扔回桌子上,还漂移了一下。顾南行喊着助理的名字,门一下子就被打开。
从外面推进来一张病床,远远就看见一只皮包骨的手。上面还挂着点滴,滴管摇摇晃晃的,晃得林绵眼睛都花了。
是跟林绵有点像又有点不像的一张脸,助理贴心地给人掖好被子,绅士地抬起林泉打点滴的那只手。
“红豆粥还是玉米粥,”这个时候索性也不装了,顾南行声音降了一个度,“不要让我问第三次。”
“玉米……”林绵抖着手去拿碗,瓷器碰出清脆的响声,“要玉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