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不去串门?”冉喻问,“这不像你。”
何荣晟挠了挠自己蓬松的白毛:“因为我有心事。”
冉喻按住青蛙的背,然后松手,小青蛙很争气地蹦了很高,蹦到了何荣晟的头上。
“你不问我有什么心事吗……哎你这次怎么蹦这么高?”
冉喻伸出两根手指,颇有些得意地说:“因为这是用两张糖纸叠成的。”
“……了不起。”何荣晟拿下头顶的纸青蛙,“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说了吧。我是觉得之前对城里人的生活误解太深了,像那个袁锡,他学习也很努力,战斗课我跟他同场,说实话他真的不差。”
何荣晟按着小青蛙,松手,青蛙却不蹦。于是他更忧伤了:“我要是进不了城,好歹还能回家。他如果明年还考不进来,就连家也回不去了。你说他们这些城里人怎么这么惨?”
冉喻接过纸青蛙,刚要说些什么,何荣晟制止了他:“好兄弟,我知道你出于好意想安慰人,但我直觉你说的话不会很动听。没关系,咱俩很熟,你可以不说。”
冉喻松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头继续用手指戳青蛙。
何荣晟看着冉喻这副模样,又转而担心起他来。因为冉喻一贯以来都是能动手绝不动口,且只有在抢人东西和跟人打架前才能言善辩,其余正常的社交场合中,他经常一句话就能终结掉别人好不容易热起来的场子。
好在冉喻平时在面对不熟的人时,本来就沉默寡言。
眼看就要进城,见到比以前多几十几百倍的人,与人社交必不可少。祸从口出的故事,何荣晟也从家里长辈那里听过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