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人员统计了吗?”娄越问。
“统计了,也没有。”詹一烨说,“据家属称,失踪人员的工作或生活地点都在暴动游行集中的路段,前天晚上没有回家,一直到今天上午都没有音讯。”
冉喻忽然看着文件上的一张照片说:“我见过这个人,她们叫她小杨。”
“嗯,今天上午她丈夫来警卫局门口闹过,说老婆还怀着孕,不能受惊过度。”詹一烨的脸阴沉得像风雨将至,“不然流产了会影响全家的v点,这是那个牲口的原话。”
v点的登记可以以家庭或个人的名义,但前者系数更高,额外获得的各项基本生活福利更好,是城内多数人采用的方式。
印在纸上的照片不太清晰,但还是能看到小杨年轻的脸上因多次不停歇的生育长出的黄褐色斑块。
詹一烨罕见地没有立刻切断话题投入工作,而是有些悲伤地看着这张照片。
“她丈夫确实是牲口。”冉喻说。
何荣晟有些不解。他知道女性在家生育符合现有v点计算规则,能为家庭争取到更大的利益。就像他自己,家里和邻里的长辈们集中了精力资源培养他,将他成功送进城,他也不负众望,可以定期给家里寄城内才更容易获得的生存物资。既然都是为了家庭,为什么要骂那个丈夫?
“这不是她自愿用这种方式获取v点的吗?她也可以出来和我们一样辛苦地工作啊,主城一直都保障每个人获取v点的权利。烨姐不就是出来拼命工作才能这么优秀,也能拿到v点……”
何荣晟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发现其他人都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