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婪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委屈又愤怒,眼泪模糊了双眼,可他连眨一下都舍不得,生怕张澂不要他了。

听到他这么说张澂也伤心,他很想告诉卫婪,承认爱他是比登天还难,若是他一个人,就算是以后卫婪不要他了,他现在也不怕和他在一起。

可他三十岁了,不是小孩子了,他没有勇气。

“你吼什么?你委屈什么?你干脆把大家都吼来,给你评评理对了!”

张澂也难受,甚至吼的声音比卫婪都大,屋子外的众人都听到了,两人似乎在吵架,还蛮严重的。

澂妈妈有些担心,连忙上去敲门,可房门反锁着,她只能干着急,重重的拍了几下门,朝屋里喊道。

“张澂,你在发什么疯?把门给我打开,你吼什么呢?”

两人僵持着,张澂知道要是自己不去开门,不出一分钟,他妈就要闯进来了,看见他们两个这吵架的姿势还不得当场晕过去。

他起身要下床,可面前杵着一个大活人,他没地方去,“起开。”

卫婪委屈的低着头,不敢说话,跟着张澂下了床,顺手开了门,澂妈妈一开门就看到卫婪红肿的眼眶。

像是哭了好久,指着张澂就数落。

“小婪怎么哭了?你骂他了?你说你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你一天天的能不能安生点?人家小婪好好的,你骂他干啥?”

张澂很无奈,卫婪这住在家里的这两天,可把老两口哄上了天,成天笑的见牙不见眼,荣光满面的,逢人就说卫婪是她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