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左煜转头,却是用手捂了嘴。
凌曜狐疑地看他几眼,“你刚才干嘛了?”
“聊天啊。”
“是吗?”
“那要不你说我干嘛了。”左煜开始耍无赖了。
凌曜:“……”
左煜看着他一脸吃瘪的不愉神态又笑了。这是他对凌曜的新招,凌曜本就话少,遇上他死缠烂打倒打一耙的情况更憋不出几个字来,只能自己在那生闷气。
他敢这么做,也是这么久以来在他不断的发掘下挖出了凌曜的另一个小优点——不记仇,事过了就算了。
凌曜盯着他看了半天,那股子郁闷在看见左煜愈发得瑟的神态下散了,他总觉得眨眼间能看见左煜身后晃出残影的尾巴。
棕黄的一大根,毛毛在风中画出波浪。越晃越快,把空气都劈出了棕黄的碎痕。
凌曜回过神来,被自己恶心到了。他看着左煜的脸冷静了一下,那不怀好意的揶揄跟太阳一样的棕黄大尾巴完全不沾边。
他开始收拾书桌——自从和左煜做了同桌,他也被带得讲究起来了,跟左煜一样买了一个收纳箱,清空了桌面。凌曜觉得这样可使用面积大多了,写字也舒服了不少。
弯腰从收纳箱里拿书时,一粒纸团从他脑袋上掉了下来,边缘正在慢慢挣脱压缩往外延展。
凌曜盯着那团糖纸,沉默地抬起身子。好烦,好闹。
转头一看,左煜早早跑开了,背影一瞬间消失在教室门前。
凌曜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