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诚实地跟左煜讲了自己观察的结果,左煜却没觉得扫兴,盯着窗外飘落的水珠,在大家都小声惊呼之时晃晃凌曜的衣摆。
一下课,左煜就带着他跑出教室占据了最佳位子。楼下的绿植上挂了一层白,那白并不纯粹,却是这天地间最亮的颜色。
呵出的热气团出去散开了,凌曜吸吸鼻子,勾着左煜的臂膀,一起安静的看。
晚自习时,左煜煎熬极了。
门窗紧闭,呼出的二氧化碳挤满了整个教室,窗上挂了一层白霜。
平时他只坐两三节课,那会会经历一次二十分钟的大课间,再加上自习与课表的交接,课代表会去办公室抱作业,整个教室都进行了一轮空气净化,左煜回教室时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最让左煜不舒服的是太静了,有些人甚至没有学,只是呆滞地看着桌面,下课也萎靡不振地缩在那里,整个人身上写满了绝望。
他们好像连上厕所的时间都不舍得,齐齐等到大课间时才出去。
教室里还坐了快一半的人,左煜看了一眼,都在埋头苦背。
左煜转头看向凌曜,发现他居然佝偻着背缩在里面。“陪我出去?”左煜小声问他。凌曜迟缓的眨眼,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他们站到走廊上,左煜活动活动手腕,让他背过身去,双手十指相扣后握。凌曜不明所以,还是照做了。
左煜的手穿过去,说:“来了。”说完一弯腰,把人背了起来,凌曜只觉得的腰椎好像被往下扯了一把,左煜再轻轻一颠,凌曜听到自己肩骨与脊椎的响声。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打击乐器,声音干脆利落。落地后他晃了两步,发觉还挺舒服的。
于是他摩拳擦掌想回报给左煜,左煜眨眨眼,“脚拖在地上没有效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