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一屿眼睛说的话,不是清晰明了的情感,而是“千言万语、欲语还休”。
柏远岱才刚刚接触上祁一屿的眼神,就又条件反射似的躲开了祁一屿的目光,下意识往庭院里看了一眼。
停驻在花苞上的小蜻蜓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草丛里几株鲜艳的花朵迎着日头摇曳。
等柏远岱在内心里谴责自己不该这样闪躲,扭过头想重新和祁一屿对视时,祁一屿已经转回去了,柏远岱又只能瞧见他直挺的背影。
柏远岱垂下眼,感受自己的心跳坠的沉沉,静静的跟在祁一屿身后往院子深处走去。
他们的卧室在院子最里端,房间不算小,推开门迎面是一张落地窗,窗外的阳台斜着射进了些阳光,蜿蜒的爬在地上,暖暖的盖了小半张床。
床头、窗前、对着窗的电视上都挂着摄像机,二十四小时开着录像。门边的卫生间做成了干湿分离的样式,干的那一边镜子上也挂了一架小型摄像机。
屋内只摆放了床、衣柜、桌子等基本家具,还显得挺空荡,一个人住算得上不错,但两个人住就显得有些局促。
施简协只站在门口送他们进去,和翟灵一左一右像两个门神,翟灵笑得十分讨喜:“我和施哥特地挑了一间大点儿的房间给你们,这个房间有阳台!”
“这儿是灯,屋内全部的照明都只能在这儿关。”施简协认真叮嘱道:“包括床头灯。”
“这是什么反人类的设计?场务今天的晚饭扣鸡腿。”柏远岱迈进房间后首先吐槽这个神奇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