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一屿在平滑的雨棍上找了一会儿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刻的最简单的正楷, 只能算是端正,谈不上什么笔触风骨。但祁一屿却很表现得很喜欢, 说要把雨棍放在自己房间里, 还问柏远岱这个玩意儿平时要不要保养什么的。
柏远岱兴致勃勃的跟着祁一屿上楼, 满怀激动想跟着祁一屿进房间, 就和祁母在楼梯口撞了个满怀。
柏远岱刚才还春心荡漾, 直到看到出门的祁母几乎是下意识和祁一屿拉开距离, 他挂着个胳膊行动不便,差点儿没从楼梯上滚下去。
“睡午觉吗?”祁母换了身礼服笑眯眯问他们。
祁一屿像是炫耀自己的新玩具那样,给祁母看了看手上的雨棍,说是柏远岱送他的礼物。祁母也很捧场, 先是称赞了一番雨棍,接着又夸奖柏远岱的用心,然后目送着他们各回各的房间。
柏远岱始终记着来这儿的前一天,他紧张到失眠,半夜去砸柏父的门,要他传授一些上门拜访家长的经验。
柏父困得不行,但被柏远岱可怜巴巴一瞧,只能耐着性子敷衍他。
柏父和厉女士是悄悄谈的恋爱,谈婚论嫁的时候才上门拜访的父母,几乎是开局就是地狱难度了。
但是历女士天性招摇,绯闻铺天盖地,家里是从不担心她吃亏的。哪怕忽然带了个人回来说是女婿,家里也没有人站出来直接反对,但背地里态度就难说了。
柏远岱那天晚上认认真真做了一大堆笔记,其中就有一条是:第一次去对方家里,一定不能和对方住一个房间。
要亲密不轻浮、谦逊不谦卑、端庄不严肃。总之,态度端正、头脑灵活、随机应变。
于是柏远岱待在客房里翻出收集和祁一屿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