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走一列捞两本,最后才绕到乾和之左手边。到了这会儿,她手上加起来也不过十本左右,但语气却完全不在意,甚至劝起挣扎的男同学来,“刘景啊,你这才写了几页啊,别勉强了,算了吧。”
“不!再等等我!”
其他科目的情况也都差不多。
上午五节课,进门三位老师,商量好了似的,先是严肃地说一遍,“你们班怎么回事儿,作业就交这么几个人,暑假就顾着疯了是不是,放假前我是怎么说的。”
然后给新学期的课程开个头,再假装刚好想起似的提上一句,“听说有新同学来啊。”
乾和之像个新奇品种一样,每被问到一次,就要站起来展示一遍,还要被逮着问基础。
乾和之能回答出什么。乾和之磕磕巴巴的,什么也答不出。
听到任课老师难掩失望的“算了,你坐下吧。”乾和之觉得自己的脸烫到可以煮鸡蛋。
他后悔之前没有再认真一点学习。
一整个上午,有意无意打量乾和之的目光不少,但只有班长在课间主动走到他桌前正式地自我介绍,“我是八班班长,你要是有问题可以来找我啊。”
还有个别座位离他近的,和他随意地打句招呼。可惜乾和之被老师点名点出了阴影,以至于被人搭话时也产生了一种上课被点名回答问题的错觉,于是整个人显得神经又木讷。
和他搭话的同学看他的反应,往往说不了两句就败了兴致,不是选择懒洋洋地趴回课桌上,就是转头去和别的同学聊天。
令人窒息的氛围持续到中午,第五节下课铃响,乾和之的左邻右舍突然全部醒来,然后疯了一样地往外冲。
乾和之茫然地看着,缩了缩身体,有一丝害怕。